乌克兰军队在霍斯托梅尔附近击落了俄罗斯伞兵，阻止了俄罗斯陆军向基辅的陆路进军。此后，引发了一场21世纪的战争。到目前为止，如何理解俄罗斯在乌克兰的混合和常规战略战术的相互作用？本文由红山智云摘译，28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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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从混合战争到常规战争

尽管俄罗斯于2022年2月24日对乌克兰发动的袭击（被俄罗斯称为“特别军事行动”）必须被理解为一场混合战争，但俄罗斯在2022年2月下旬最初失败后的活动也必须进行分析。被视为常规战争理论的一部分，而不仅仅是“混合战争”理论的一部分。

当最初使用地面部队胁迫乌克兰政府的混合威胁方法在头十天内失败时，俄罗斯武装部队重新集结。让西方观察家大吃一惊的是，他们开始采取类似二战的大规模炮兵作战的攻击方式，而不是21世纪西方基于精确制导弹药以减少伤亡的现代战争方式。除了瞄准军事目标之外，俄罗斯军队及其代理人还开始瞄准乌克兰境内与社会系统相关的目标。他们攻击重要铁路基础设施和电网节点。这些攻击符合混合定义以及西方多域作战术语中称为跨域效应的定义。总之，俄罗斯对其战争能力采用了整体系统思维方法，从而可以进行更复杂的军事行动。

尽管乌克兰人能够展示出非常有弹性的铁路系统，但乌克兰电力系统，可能是由于重要基础设施和关键备件的规模和需求，经常遭受导弹袭击和长期停电的严重影响。

此外，私人军事承包商的作用和用途也发生了变化。瓦格纳成为前线军事行动的一个组成部分。这是一个不寻常的举动。私营军事公司通常不是军事行动的一部分，因为出于纪律和/或财政所有权原因，它们无法有效且持久地融入军事指挥和控制结构。然而，这些新的“前线瓦格纳”的“战场必需品”似乎是由于乌克兰人在进攻开始时的强烈抵抗而产生的，这对于俄罗斯陆军来说似乎是出乎意料的：俄罗斯陆军部队从一开始就遭受人员损失可能与他们的营特遣队（BTG）概念直接相关：

两个旅团由一个陆军旅组建，主要由职业军人，即所谓的军事核心人员组成。当这些部队开始遭受重大损失时，他们训练新兵的能力就会降低，导致新兵数量减少且训练质量较差。私营军事公司通常不是军事行动的一部分，因为出于纪律和/或财政所有权原因，它们无法有效且持久地融入军事指挥和控制结构。

尽管许多西方观察家对俄罗斯的军事行动方式感到惊讶，但所有这些例子都深深地联系并植根于他们的军事理论和战略思维。然而，俄罗斯的反射控制理论思想首次在亚阈值混合战争环境和真实战争环境中同时并行应用；无论是偶然还是故意，战后就会见分晓。

二、反射性控制

“反射控制是一种通过在准备好的信息活动中专门改变的信息来影响对手决策过程的活动。此类被篡改信息的主要目标是诱导另一方做出事实上由被篡改信息的生产者预先确定的决定。”反射控制的概念在俄罗斯军事战略中有着悠久的历史。它在军事学校和学院教授，也被编入俄罗斯国家安全战略。其要素包括：

权力压力（挑衅、威慑）；

提供有关情况的虚假信息的措施（欺骗、分散注意力和瘫痪）；

影响敌人的决策算法（穷举、分裂、建议）；

改变决策时间（安抚和超载）。

俄罗斯反射控制的基础可以追溯到200多年前。它遵循彼得·鲁缅采夫将军（思想）和亚历山大·苏沃洛夫（胜利科学）的思想。总体而言，反射控制大致遵循中国将军孙子的战争戒律的概念：“兵法的最高艺术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叶夫根尼·梅斯纳(EvgenyMessner)在20世纪末对其进行了更新，提出了颠覆战争（旨在削弱对手的社会文化和军事凝聚力的活动）、亚历山大·杜金(AlexanderDugin)的以网络为中心的战争（而不是虚拟维度）的思想，建立了控制权通过网络，政治性多于军事性，不要与西方的网络中心战思想以及伊戈尔·帕纳林（IgorPanarin）的信息战（应对心理和具体信息方面）相混淆。一切信息手段都是通过操纵国际国内舆论来瞄准决策过程。

三、使用具有混合特征的现代技术

从人类诞生之日起，战争就一直是无情的创新者，俄罗斯对乌克兰的战争也不例外。

1、无人飞行器

大规模使用低成本无人机首次出现在2021年阿塞拜疆和亚美尼亚之间的战争中，改变了双方的陆地作战策略。它为步兵战斗增添了第三个维度，同时也带来了新的认知效果——在无人机上使用热成像或红外成像，大大降低了士兵在战场上的移动能力，直至单个士兵因无法移动而根本无法移动。无人机的永久性威胁似乎会因无人机发动机的高音而在心理上放大，给战场上的士兵带来一种迄今为止未知的孤立感和恐惧感。在保护西方关键基础设施时也应考虑这些心理影响。

2、软件创新

俄罗斯人迄今为止未能安装“战场范围的战术网络”来集成无人机，而乌克兰人则采用了“追踪Uber汽车的Uber软件”，创建了一个非常敏捷的跨服务、基于IT的瞄准系统，这使他们能够进行即使使用坦克作为高精度火炮，也能在最低战术层面进行联合射击。

3、网络行动

乌克兰的IT系统经常受到俄罗斯的攻击。在常规战争期间，网络攻击不会停止。另一方面，迄今为止，进攻性网络行动的所谓溢出效应或多米诺骨牌效应——正如西方专家预测的那样，作为反对使用进攻性军事网络行动的论据——尚未被观察到。最后，必须尽早识别关键基础设施，同时在物理和网络领域进行保护和防御。乌克兰的IT系统经常受到俄罗斯的攻击。在常规战争期间，网络攻击不会停止。

四、乌克兰周围的混合威胁和战争

乌克兰战争伴随着俄罗斯的大量混合活动。俄罗斯在世界各地的其他行动中几乎应用了上述所有手段和方法：俄罗斯私营军事公司（PMC）在非洲的行为与在乌克兰一样，但几乎没有任何国际反应。

俄罗斯通过遍布欧洲和美洲的预先建立的网络进行永久性的虚假信息宣传活动；几乎所有西方社会都使用所谓的“有用的白痴”和有影响力的人；欧洲各地的管道和关键基础设施遭受不明原因的攻击；针对西方政治领导人的网络攻击，特别是那些公开反对俄罗斯的人。

五、俄罗斯为混合战争和混合威胁提供什么

俄罗斯在战争开始时的战略误判之后，经过白俄罗斯成功地重组、撤军和重新集结，是为了从乌克兰东部重新进攻，并伴随着正式的政治吞并顿巴斯和卢甘斯克。

此外，俄罗斯还实施了混合军事思维和常规军事思维的系统思维，并相应地开展军事行动和瞄准。作者认为，像北约盟国这样的西方军队能否创造出一种能够应对俄罗斯反射性控制理论的“认知战争概念”。这就需要快速实施多域作战，并通过整合非军事安全提供商和努力提高社会复原力，将防御重新思考为全面防御。

去年，专家们一直在分析和讨论俄罗斯对乌克兰战争的可能结果。在所有情况下，不变的事实之一是混合威胁和战争将继续存在，因为它们成本低廉，但不幸的是，它具有有效和灵活的性质。俄罗斯军队人员和物资意外的大量常规损失放大了战后环境中混合威胁的风险。无论俄罗斯是否会赢得这场战争，弥合恢复足够常规军事力量的时间差距、混合威胁和战争将是俄罗斯控制的首要也是最便宜的选择，特别是在欧洲地缘政治领域。

SönkeMarahrens，iG上校，硕士。Inform（大学）、MPA、芬兰赫尔辛基欧洲应对混合威胁卓越中心战略与防御利益共同体主任。研究兴趣：战略与武装部队、网络、人工智能、21世纪战争、兵棋推演、普鲁士战争推演。本文中的观点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并不代表HybridCoE或德国联邦武装部队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