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虚假信息研究:3个案例、4个重要发现,及对军备控制的意义(8000字深度干货)
点击:次 时间:2024-02-02
【红山导读】
虚假信息宣传力度,削弱了人们对核、化学和生物领域军备控制的信任。虚假信息快速传播的新时代对国家安全,更具体地说,对军备控制核查和合规构成重大挑战。
本文探讨了杜马化学武器袭击如何侵蚀《化学武器公约》、俄罗斯关于假乌克兰生物武器实验室的虚假信息如何破坏对《生物武器公约》(BWC)的信任,以及俄罗斯虚假信息活动如何影响中程核力量的崩溃(中导条约)。在每一起案例中,俄罗斯都使用了不同的策略和信息传递方式——包括社交媒体、新闻媒体和外交渠道——来传播虚假信息并制造政治压力。
本文来源于美国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作者约瑟夫·罗杰斯是华盛顿特区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核问题项目副研究员兼副主任,本文发布于2024年1月,由红山智云编译,8000字,正文如下。

一、介绍
俄罗斯的虚假信息活动是莫斯科在美国和其他西方民主国家散布混乱和不信任的低成本策略。虽然这些虚假信息活动已被证明是有效的,但它们的构造往往相当粗糙。俄罗斯经常散布无数的故事,看看哪些谎言会持续存在,兰德公司的克里斯托弗·保罗和米里亚姆·马修斯将这种方法称为“谎言的消防水带”。在此处讨论的三场虚假信息活动中,俄罗斯宣传的传播得到了中国、叙利亚和伊朗等友好国家的帮助。
传播大量错误和虚假信息比试图反击虚假信息更容易。这一挑战对于美国政府来说尤其困难,因为公众对大型机构的信任度几乎全面下降,包括大型新闻媒体。过去12年里,美国人对政府的信任度一直徘徊在20%以下。这种有争议的信息环境很大程度上缺乏可靠的最后手段验证者。
传播大量错误和虚假信息比试图反击虚假信息更容易。
准确评估虚假信息活动的因果关系和影响是很困难的,特别是在军备控制方面。虚假信息像病毒一样传播或传播到许多人并不一定意味着政策会产生切实的影响或变化。在以下三个案例研究中,俄罗斯的目标、战术和受众都发生了变化。然而,随着美国安全政策界转向将世界视为多极化并由三个势均力敌的对手之间的竞争主导的世界,俄罗斯进一步的虚假信息将塑造地缘政治竞争的轮廓。
二、实例探究
1、Douma和社交媒体诡计
2018年4月7日,叙利亚军方在叙利亚杜马发动了两起化学武器袭击。据称,第一次袭击发生在下午4:00左右,第二次袭击发生在晚上7:30左右。在两次袭击中,都有一个气瓶被扔进住宅区,其中一个击中住宅区的屋顶露台,第二个则撞入公寓。撞击后立即有氯气气味的报道。虽然确切的死亡人数存在争议,但爆炸造成40至70人死亡,还有数百人因化学伤害而接受治疗。最初的媒体报道和受害者报告中关于气瓶中含有什么化学物质(氯、沙林或两者的混合物)的信息相互矛盾,但禁止化学武器组织(OPCW)的最终报告仅在气瓶中发现了氯的证据。网站。
作为对此次袭击的回应,以色列于2018年4月9日对叙利亚空军基地发动空袭。美国、英国和法国也于2018年4月14日联合发动空袭,摧毁了大马士革的一处科研设施,霍姆斯以西的一个化学武器储存设施,以及霍姆斯附近的一个化学武器装备储存场和重要指挥所。此外,英国呼吁禁化武组织主办化学武器公约缔约国会议特别会议,讨论叙利亚境内使用化学武器以及企图用化学品毒害谢尔盖·斯克里帕尔和尤利娅·斯克里帕尔的事件。武器特工于2018年6月26日至27日在英国举行。特别会议的目的是批准禁化武组织主持下的化学武器归属机制。最终,82名成员投票赞成成立这个调查鉴定小组,24个成员(包括俄罗斯、中国和叙利亚)投了反对票。
在杜马使用化学武器后,立即发起了广泛的虚假信息运动,以否认袭击的发生。这场大规模、持续的虚假信息活动最初是通过俄罗斯和叙利亚官方推特账户以及国家支持的媒体机构推出的。这场看似由国家主导的运动试图在信息区充斥有关杜马袭击事件的相互冲突和矛盾的理论和叙述。总体而言,最初的虚假信息活动对公众话语影响不大,因为主流媒体通过报道袭击和国际反应主导了信息空间。然而,在这些媒体在接下来的几周内转向其他新闻后,虚假信息占据了杜马的叙述。
与主流媒体不同,传播虚假信息的数字平台在第一周后继续讨论袭击事件。根据大西洋理事会的一项研究,2018年4月10日至16日,“转发最多的10个(关于杜马的)帖子中有6个来自阿萨德支持者,总共487,000个帖子”,这表明虚假信息主导了关于杜马的对话。话题。与Douma相关的虚假信息的转发和互动数量得到了合成参与者网络的帮助,例如巨魔、机器人和机器人。
防扩散研究中心的一项研究发现,袭击发生后,叙利亚、俄罗斯和伊朗的合成行为者网络被激活,散布旨在诽谤禁化武组织和白盔组织(一个跟踪和援助叙利亚人的人道主义组织)的言论。受化学武器袭击影响的社区),抹黑叙利亚使用化学武器的说法,暗示圣战分子对袭击负责,暗示为应对西方报复性袭击而导致核升级,并“利用西方宗教和文化同情心”。这一最初的虚假信息传播也与禁止化学武器组织实况调查团延迟进入这些地点的努力同时发生,该调查团于2018年4月14日抵达杜马。
袭击发生一周后,数字虚假信息演变成一场复杂且混合的运动,通过社交媒体将在线活动人士和宣传博客联系起来。关于杜马的反叙事迅速超越了操纵新闻内容的宣传网站,通过具有反对“西方干预主义”政策和国际机构记录的在线活动人士和记者网络传播。这导致了新一波的虚假信息浪潮,知名大学的专家或前军方官员进一步散布有关杜马的虚假信息,常常将反叙事与其他阴谋论联系起来。数字虚假信息也受到更多主流影响者的推动,例如女演员苏珊·萨兰登、麻省理工学院教授西奥多·波斯托尔博士和当时的总统候选人图尔西·加巴德,证明可识别的声音可以成为虚假和误导性叙述的推动者。
此外,杜马事件是数字虚假信息的一个有趣的案例研究,这是由于官方调查结果发布后禁化武组织两次信息“泄露”所致。禁化武组织的最终报告于2019年3月1日发布,即袭击发生近一年后,宣布有使用氯的证据,但没有使用神经毒剂的证据。尽管该报告遭到叙利亚和俄罗斯支持者的抵制,但其结果并未在公众讨论中获得重大关注——直到2019年10月,维基解密发布了两名“举报人”未经授权的报告,他们对禁化武组织的官方调查结果提出异议。随后进行了独立调查,得出的结论是,举报人歪曲了他们与禁化武组织和杜马调查小组的关系,并严重、蓄意和有预谋地违反了保密规定。禁化武组织坚持其调查结果,但损害已经造成;掩盖真相的声明进入了主流媒体。
俄罗斯虚假信息在杜马案中具有优势,因为它能够通过利用现有的阴谋论来迅速传播,从而进一步混淆信息空间。虚假信息在社交媒体平台和个人博客上的互动使得虚假信息能够传播到更广泛的受众,而且传播速度比美国和禁化武组织反击这些言论的速度还要快。禁化武组织花了一年时间才发布了杜马袭击事件调查结果的最终报告,同时也让信息空间容易受到虚假信息和操纵的影响。
尽管如此,在禁化武组织进行调查期间,非政府组织的开源情报(OSINT)调查在打击虚假信息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Bellingcat的OSINT调查人员能够使用社交媒体上的照片和视频拼凑出攻击的时间线,大致定位攻击发生的地点,估计受害者人数,并初步确定攻击是由气瓶造成的很可能充满了从叙利亚杜迈尔空军基地起飞的Mi-8Hip直升机投下的氯气。同样,2018年6月24日,即袭击事件发生两个月后,《纽约时报》利用社交媒体上的图像和视频发布了对杜马袭击事件的增强现实视觉调查。这些开源情报出版物提供了事实和可靠的来源,政策制定者可以在试图反击虚假信息时指出这些来源。
2、乌克兰生物实验室和专家信使的重要性
在对乌克兰的行动之前,俄罗斯进行了持续的虚假信息宣传活动,以证明军事干预的合理性。从2021年10月到2022年12月,虚假信息声称美国正在乌克兰实验室开发生物武器以用于对抗俄罗斯。在乌克兰“生物实验室”运动期间,莫斯科利用与中国的国际伙伴关系散布这些指控。例如,伊戈尔·基里洛夫中将(俄罗斯武装部队核生化防护部队参谋长)在2022年3月断言,“我们很有可能说,美国及其国家的目标之一盟友是创造能够选择性感染不同种族群体的生物制剂。” 美国国防威胁降低局(DTRA)的生物威胁降低计划确实对乌克兰多个实验室的生物研究进行了投资。然而,这项研究并不是开发生物武器,而是帮助制造医疗对策并加强生物安全、生物安保和生物监测。
俄罗斯的这些指控的起源早在乌克兰战争之前就开始了。然而,在战争前夕,俄罗斯开始散布有关假美国生物武器实验室的虚假信息。2021年10月7日,俄罗斯和中国外交部长在联合国大会有关《生物武器公约》的联合声明中对美国的“军事生物活动”表示“严重关切” 。2022年2月4日,俄罗斯总统普京和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冬奥会联合声明中重申了这一立场,强调“美国及其盟国的国内外生物武器活动引起了国际社会的严重关切和质疑”。国际社会关注其遵守《生物武器公约》的情况。” 三周后,俄罗斯对乌克兰的行动,并进一步散布有关乌克兰生物实验室的虚假信息,为军事行动辩护。
塔克·卡尔森、史蒂夫·班农和亚历克斯·琼斯等美国右翼专家进一步传播了有关所谓美国生物武器实验室的虚假信息。2022年2月和3月,话题标签#biolabs在Twitter上流行。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俄罗斯继续在国际舞台上开展活动。4月6日,俄罗斯主办了联合国安理会非正式会议,讨论生物实验室的主张。6月29日,俄罗斯呼吁根据《生物武器公约》第五条召开正式磋商会议;正式磋商进程于8月26日开始,9月结束,但没有得出正式结论。
在整个过程中,DTRA做出了回应,将情况说明书和YouTube视频放在一起。与此同时,俄罗斯和中国在新闻媒体、社交媒体和国际论坛等各种平台上传播虚假信息。中国愿意传播俄罗斯关于美国生物武器实验室的谣言,但不愿明确声称乌克兰的生物实验室证明俄罗斯的军事行动是正当的。这些虚假信息在被美国国内受众、尤其是极右翼受众采纳和传播时最为成功。
在这场虚假信息活动中,美国处于守势,难以回应俄罗斯的谎言。华盛顿与合作伙伴合作,提供情况说明书并传播有关美国海外实验室性质的准确信息。然而,这些情况说明书并不那么有效,因为它们在社交媒体上的传播不如虚假信息那么广泛,而且许多美国人自己也不相信它们。此外,由于DTRA是俄罗斯最初的虚假信息攻击的目标,由于缺乏具有巨大社会影响力的行为者的第三方验证,该机构的反应不太可信。
这些情况说明书并不那么有效,因为它们在社交媒体上的传播不如虚假信息那么广泛,而且许多美国人自己也不相信它们。
3、外交与虚假信息:中程核力量条约
美国和苏联以及后来的俄罗斯之间的《中导条约》于1987年生效。该条约首先消除了现有的核导弹和常规陆基巡航导弹(GLCM)以及中程陆基弹道导弹——定义该条约规定航程为500-5,500公里(310-3,420英里),并禁止两国开发新航程。然而,2013年,华盛顿开始向莫斯科表达对俄罗斯诺瓦托9M729(SSC-8)导弹违反《中导条约》的担忧。2014年初,美国官员在布鲁塞尔会见了北约军控、裁军和防扩散委员会,向该委员会通报了俄罗斯已确认的中程GLCM试验,俄罗斯对此回应称,美国的违规行为“数量要多得多”。7月,美国国务院年度《遵守军控、不扩散和裁军协议与承诺》 报告称,美国已认定俄罗斯违反了《中导条约》规定的义务。2014年和2015年,美国继续对俄罗斯不遵守规定的行为表示担忧,包括在2014年威尔士北约峰会、2015年《不扩散核武器条约》审议大会上以及在国务院2015年军控遵守情况报告中,2015年6月在北约盟军司令部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俄罗斯对这些指控的回应是转移视线,称美国在罗马尼亚安装的宙斯盾作战系统不符合该条约。
《纽约时报》 2016年的一篇报道援引匿名美国官员的话说,他们担心俄罗斯部署GLCM的新计划违反了《中导条约》。因此,2016年11月,美国呼吁成立一个特别核查委员会(其中包括来自白俄罗斯、哈萨克斯坦、俄罗斯和乌克兰的代表)来解决俄罗斯涉嫌违规的问题,不过该委员会很快陷入停滞。2017年,俄罗斯虽然承认SSC-8GLCM导弹的存在,但声称该导弹不具备中程射程能力。与此同时,北大西洋理事会认定美国遵守《中导条约》;该委员会还确定了俄罗斯“引发严重担忧的导弹系统”,并呼吁莫斯科“解决这些担忧。。。并积极与美国进行技术对话。” 然而,到了2018年10月,美国宣布由于俄罗斯不遵守该条约,打算单方面退出该条约,并于2018年12月向莫斯科发出60天的最后通牒,要求其纠正该问题。北约外长们还正式宣布俄罗斯严重违反《中导条约》。由于没有回应,美国于2019年8月2日退出该条约,俄罗斯此时确认其“正式死亡”。
在此期间,俄罗斯外交官利用虚假信息来转移和歪曲有关《中导条约》的叙述。首先,他们否认SSC-8导弹的存在,直到美国公开发布有关俄罗斯新型导弹的信息。当时,俄罗斯官员声称该导弹符合《中导条约》,并且是美国而不是俄罗斯在回避讨论该导弹。俄罗斯的反驳主要是声称美国违反了《中导条约》,并对其崩溃负有全部责任。俄罗斯安理会副秘书长亚历山大·维内迪克托夫声称,该条约“是美国单方面终止的,因为美国希望消除发展打击武器的任何法律障碍”。俄罗斯外交部长谢尔盖·拉夫罗夫也声称美国不再是值得信赖的军控伙伴,他表示:“美国人最近的行动表明他们很乐意破坏整个国际条约体系,至少在这一领域战略稳定和军备控制。” 直到2022年12月,俄罗斯官员仍继续否认有关不遵守《中导条约》的指控。总体而言,虚假信息是通过俄罗斯官员在会议上以及俄罗斯国家支持的媒体(例如俄罗斯通讯社塔斯社)传播的。
尽管俄罗斯没有像在杜马事件和《生物武器公约》案件中那样,针对其导弹部署高科技虚假信息策略,但俄罗斯官员的公开声明和国家支持的媒体文章似乎旨在提供反叙事来迷惑公众。此外,由于国家技术手段(NTM)军控核查的敏感性,美国最初很难向盟友和伙伴证明俄罗斯不遵守《中导条约》的情况。莫斯科经常表示,由于美国没有提供所谓违规行为的证据,因此俄罗斯实际上遵守了规定。直到2018年11月,美国国家情报总监丹·科茨(DanCoats)举行新闻发布会时,美国才对外公布了对俄罗斯违规行为的具体公开解释。这种延迟为俄罗斯提供了进攻优势,俄罗斯能够利用虚假信息活动来推动叙事,提供比美国更多的细节和细节,并且以简洁的方式做到这一点。美国也很难在不透露情报收集方法和来源的情况下证明其指控。此外,这种违规行为的技术性质——关于什么是“地面发射”导弹——公众很难理解,这使得俄罗斯能够煽动有关美国试图破坏战略稳定的报道。总体而言,《中导条约》案例表明,虚假信息如何影响军控违规行为,尤其是在使用机密来源进行核查时。
三、影响
这些研究指出了四个重要发现。首先,在涉及虚假信息时,进攻具有优势。俄罗斯经常在其竞选活动中推行数十种说法。一旦一种说法引起共鸣,俄罗斯就会加倍强调这一信息。这意味着进攻性虚假信息活动可能会发生变化并来自许多不同的角度,而美国打击虚假信息的尝试则需要坚持事实核算、真相并采取防御措施。用情况说明书或新闻声明来反驳虚假叙述的努力也要么无法获得公众的大量关注,而虚假信息要么被视为可信和值得信赖。
其次,在所有三个案例研究中,俄罗斯虚假信息在被美国国内受众接收和转发时最为成功。就杜马事件而言,主流影响者和著名大学的专家在不知不觉中散布了叙利亚化学武器袭击背后的谎言。在生物实验室事件中,包括福克斯新闻在内的美国保守媒体传播了俄罗斯的虚假信息。这意味着,当美国有影响力的受众接受俄罗斯虚假信息的影响时,其影响就会显着放大。
第三,开源调查对于防范虚假信息至关重要。俄罗斯有关杜马的虚假信息在一定程度上是通过民间社会中新兴的开源情报分析师网络成功反击的。OSINT社区使用卫星图像来核实化学武器的使用并对叙利亚受害者进行采访,极大地抹黑了俄罗斯和叙利亚政府的说法。尽管公众对美国政府和主要机构的信任度正在下降,但开源情报可能有助于发挥有效信息验证者的重要作用。
尽管公众对美国政府和主要机构的信任度正在下降,但开源情报可能有助于发挥有效信息验证者的重要作用。
最后,案例研究指出了军控谈判、核查和遵守的未来面临的一系列挑战。虚假信息创造了一个被污染的信息生态系统,给证明合规或不合规的尝试带来问题,并通过制造虚假叙述和削弱目标行为者的权威来破坏透明度的核心原则。
四、建议
为了应对有关军控机构和政权的虚假信息的增加,美国需要制定战略,在虚假信息发生时予以反击,并在较长时期内建立对虚假信息的整体抵御能力。美国军备控制谈判代表、律师、视察员和政策制定者应优先确保虚假信息工作不会破坏军备控制所提供的透明度和建立信任措施,同时也使美国能够进行有效的核查。
针对虚假信息“捍卫前进”。如今,美国还没有制定一致的反虚假信息战略。相反,它采取了一系列临时措施来应对,但往往使其处于不利地位。未来,美国应对虚假信息采取“前卫”心态,采取先发制人而非被动反应的立场。这包括采取持久和主动的措施来破坏或阻止恶意虚假信息,同时重点保护关键基础设施。
通过简化解密来鼓励灵活的反应。当真相被保密和保密时,虚假信息活动就更难以反击。就《中导条约》而言,由于缺乏有关俄罗斯违反行为性质的公开信息,美国的主张变得更加复杂。相反,美国针对俄罗斯生物实验室涉嫌违反《生物武器公约》的虚假信息做出的情况说明书回应了基于事实的反驳。美国政府应鼓励灵活解密(在不损害国家安全的情况下),为公众提供可用于反击未来虚假信息活动的情报。美国收集的大部分情报都可以在不透露来源和方法的情况下解密。拜登政府在俄罗斯对乌克兰行动之前有效地利用了这一策略,解密了有关莫斯科在乌克兰的计划和网络攻击的证据。
在军备控制条约内制定反虚假信息措施。虚假信息将成为对手在军控合规和核查措施方面造成混乱的更常见工具。未来的军控协议,无论是正式的还是非正式的,都应包括处理和反击与条约相关的任何虚假信息的措施。这可以作为咨询委员会或作为合规和验证的一部分来完成。此类机制将要求协议缔约国在委员会内或通过规定的渠道提出有关条约虚假信息的担忧,而在官方机制之外提出的主张可能被视为违反合规行为。
确立开源情报在军备控制进程中的作用。开源情报在打击上述所有三个军控挑战中的虚假信息方面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美国政府应该考虑如何增强开源情报组织发挥这一作用的能力。对开源情报工作的支持可能包括政府更多地赞助开源情报收集以及有关如何进行开源情报和反虚假信息的公共培训课程。
围绕叙利亚使用化学武器、乌克兰生物武器实验室以及违反《中导条约》的虚假信息活动已经影响了军备控制协议。俄罗斯的虚假信息活动试图为违反军控行为辩护,并破坏反对使用大规模毁灭性武器的全球规范。新兴技术只会加剧这些挑战。ChatGPT等通用人工智能(AGI)将使虚假信息活动能够轻松起草数百个虚构叙述并在社交媒体上传播;政治领导人的深度造假已经有可能加剧政治危机;去中心化和新形式的社交媒体可能会变得越来越难以监管,从而使标记和归因虚假信息变得更加困难。所有这些新出现的和当前的挑战都对军备控制谈判和实施产生严重影响。现在是时候开始思考如何防御军备控制虚假信息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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